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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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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演戲

久違的親吻讓任柏傑全身顫栗起來,將禮聞池抱起抵在車上,任柏傑反客為主壓住禮聞池,捏著他的下巴與他接吻。

兩人吻得太過認真,呼吸紊亂交。纏,任柏傑壓抑著嗓音問,“禮聞池,你後半句說了什麽?”

禮聞池用手勾住任柏傑的後脖讓他貼近自己,唇瓣幾乎相觸時,他笑道:“好話不說第二遍。”

任柏傑吻著禮聞池的臉,“你說不說?”他聲音帶有威脅,癢意順著禮聞池的脖頸一路向下蔓延。

禮聞池不自覺抽氣,他抿了一下唇,視線落在了任柏傑的唇瓣上。禮聞池擡起手,冰涼的指尖從任柏傑的唇角游移到唇縫上,“你真的想知道嗎?”

知道我表現出來的一切都不是演戲,知道我剛剛說的其實是——

我愛你。

任柏傑遲疑幾秒,他扣住了禮聞池的手腕,避開了禮聞池的目光,“該回去了。”

聽到這句話,禮聞池沈眸將手掌抵在任柏傑心臟的位置,他稍稍低頭靠在任柏傑胸口的位置,“任柏傑,你以前不是這樣。”

不會這樣小心翼翼。

掌心繼續用力,卻因為厚厚的外套無法感受到心臟的跳動,禮聞池無法確定任柏傑此刻究竟是什麽樣的心情。

直到嘆息從頭頂傳來,任柏傑將禮聞池攬進懷裏,“小池,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他柔聲又耐心地說:“這是在你家。”

這一瞬間,禮聞池明白——任柏傑是在克制。

他想要保護自己也是真的,誠摯的心也是真的。

禮聞池想念任柏傑的一切,如果可以,他希望沈溺在這短暫的溫存中。

熱烈跳動的心臟無時無刻不提醒著禮聞池,他還愛任柏傑。

爺爺說得沒錯,禮聞池固執,死板,一意孤行,在認定任柏傑做的一切都是處心積慮後不願再聽他的解釋。

知道在酒吧那次不是任柏傑跟蹤自己,了解鄭澤維真的是房產中介,意識到涉及那場任柏傑父親車禍的危險性後,禮聞池就已經原諒了任柏傑。

而實際上,從頭到尾禮聞池介懷的不過是從一開始任柏傑是如何有機會接近自己,究竟是不是路淵和任柏傑安排了他們見面。

一想到這件事,禮聞池心中的忌憚讓他不敢開口問任柏傑。他擔心真相會讓自己失望,他又隱隱期待事情會有轉機。

過去禮聞池不是這樣優柔寡斷的人,對上任柏傑的事情,禮聞池覺得自己根本無法冷靜思考,更加沒辦法理智應對。

過去任柏傑說的那句話很對,遇上感情的事情,人確實沒辦法理智。

冷冽的風呼嘯著席卷一切而過,禮聞池收回手指,也將繞在任柏傑脖子上的圍巾收了回來,“回去吧。”

將那只玩具熊抱進了禮聞池的房間,兩人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陪幾位長輩一起看春晚。

禮聞池靠在沙發上的軟墊上,白酒的後勁一疊一疊地襲來,他覺得頭暈,肩膀自然地向任柏傑的方向偏過去,肩頭抵靠著任柏傑的胸口。

沙發上的位置雖然有空餘,可兩人依舊貼得很近,大腿幾乎也貼在了一塊兒。

任柏傑本來就被禮聞池的吻撩撥了一陣,現在被這樣不經意的動作擾得更難把持住,他抿了一下唇,向另外一邊挪了挪。

禮聞池的重心本就倚靠在任柏傑身上,對方沒有征兆地讓開,禮聞池身體倒下直接靠在任柏傑身上。

任柏傑幾乎是下意識摟住了禮聞池的肩,兩個人看上去十分親密。

禮聞瑤投去好奇的目光後翻了個白眼,禮母和禮奶奶看著兩人微微一笑,禮爺爺和禮謹則專註地看著電視,任柏傑臉一熱,將禮聞池扶起來。

悠揚的歌聲從電視的音響中傳出,客廳裏的氣氛因為兩人的這一舉動徒升了幾分尷尬,禮聞池抽了個軟墊抱在懷裏,他輕笑一聲,偏頭壓低聲音對任柏傑說,“演得不錯。”

任柏傑問,“演什麽?”

禮聞池看向任柏傑,回答了兩個字,“演戲。”

任柏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很快地他低聲重覆道:“嗯,是演戲。”

而後兩人沒有再說什麽,直到春晚接近尾聲,禮聞瑤攛掇著禮聞池在零點放煙花,任柏傑主動起身拿著煙花放在了院子中央。

“十、九、八、七——”

“啪”地一聲打開打火機,任柏傑點燃煙花後大步跑向門口。

“六、五、四——”

火線燒得極快,任柏傑跑來的那一刻,禮聞池有了一種錯覺。

“三、二、一——祝大家新年快樂!”

煙花在綻放後燦爛奪目,暗淡的夜空在此刻變得明亮,看著任柏傑的側臉,禮聞池心中的悸動愈演愈烈。

他忽然有了一種——會和任柏傑一起過很多個春節的感覺。

放完煙花後,三人先是給禮爺爺和禮奶奶拜了年,兩位長輩分別送上了厚厚的紅包。

盡管禮謹不待見任柏傑,可面對這樣有禮貌又知禮數的,禮謹也不會失了分寸,他只點了點頭,給任柏傑也發了紅包。

這個與往常不一樣的除夕夜安然度過,大家也都各懷心事。

第二天任柏傑和禮聞池起了個大早,兩人各開了一輛車,陪同禮爺爺來到機場接他的幾位舊友。

“這是我孫子禮聞池,你們都知道的。”禮爺爺示意任柏傑來自己身邊,“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幹孫,任柏傑。”

“哎,這是嘉卓的小任總吧?”

“這孩子我知道,年紀輕就自己成立了公司,未來不可限量啊。”

禮爺爺笑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未來如果有什麽合作的機會一定得想著我們柏傑啊。”

“老禮你說這話就是見外了,你的幹孫不就是我們的嗎?”

驅車來到郊外的古鎮,今天是大年初一,古鎮有許多表演和活動,任柏傑提前做了攻略,他領著幾位老人邊游覽邊講解,也在恰當的時間趕上了觀看演出。

禮聞池倒是落了個清閑,他拿出相機拍了很多照片,其中不乏任柏傑的。

昨晚禮聞池睡得並不安穩,一想到任柏傑覺得自己對他表露出的親近和真心,都是為了讓家裏人認為他們沒有分手而故意演出來的,禮聞池心裏憋悶又不暢。

殊不知,另一邊的任柏傑也是如此。

他看不透禮聞池的想法,也不敢確定他現在對自己的感情。在禮聞池提出要和自己演戲裝作兩人還在一起時,任柏傑無奈卻又只能答應。

他不明白,為什麽他和禮聞池為什麽會到了這樣的地步?

他對禮聞池的感情根本不需要演,那麽禮聞池對自己呢?

他真的已經放下他們之間的感情了?

任柏傑並不認為自己有勇氣能接受禮聞池放棄自己,他也只是淺嘗輒止地表達自己的愛意。

可是昨天禮聞池主動吻了他,那又代表了什麽?是情不自禁,還是為了感謝自己送給他的那份新年禮物?

就像禮聞池說的,任柏傑以前並不是這樣。

並非任柏傑想這般小心翼翼,他擔心自己控制不好以至於越界,讓他與禮聞池之間距離越來越遠。他不想高開低走,讓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開始走下坡路。

重新建立信任感並不是一件事容易的事,任柏傑認為自己有耐心和勇氣去做好這件事情。

看完演出後,一行人來到了古鎮後的一處山腳下,山上的階梯斑駁破敗,道路旁的枯樹傾斜生長,死氣沈沈。如果不是有路標指向標明山頂有一處廟宇,人們大概只會覺得這是一座荒廢的山。

禮爺爺背著手,仰頭看著階梯道:“聽說上面的廟很靈驗。我們這把老骨頭是爬不動了。柏傑,聞池,你們上去看看吧。”

同行的幾位老人也表示想休息,任柏傑看了一眼禮聞池,頷首道:“爺爺,那我們上去看看,你們可以去前面的茶館休息一下。”

“好,去吧。”

踏上階梯的那一刻,任柏傑才感受到上山道路的陡峭,擔心禮聞池的安危,他刻意慢下腳步讓禮聞池走到前面。

越向上路面越不平整,如果不是任柏傑在後面撐住禮聞池,禮聞池幾次險些摔倒。

看著前方越來越陡的階梯,任柏傑有些看不下去,他提議道,“我牽著你走。”

前面的禮聞池停了下來,他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任柏傑,“不用,我可以自己走。而且——”他頓了頓,鬢角滲出的汗在陽光更加顯眼,“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不需要演。”

任柏傑知道,有的時候禮聞池很能較真。

昨天他不過是為了確定禮聞池的心意,編纂了一個理由聲稱禮聞池在演戲。從那之後禮聞池就像報覆似的,不斷重覆著“演戲”這個詞。

眼看著禮聞池轉過身繼續向上走,一股煩悶的情緒在任柏傑心中燃起,他擡手想去握住禮聞池的手卻撲了個空。

任柏傑想去追禮聞池時,由於腳步太快沒有踩穩,重心不穩得向前栽了下去——

“任柏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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